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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
噢,噢,真糟。
藏在床下的六岁小男孩明白,他的监护人只有在他惹了大麻烦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姓。麻烦总是找上Harry,无论他是否乐意。他好奇心旺盛,非常容易感到无聊,总是满脑子开心和好玩的事。所有可能的后果都会被他抛在脑后,他只是个孩子。
Severus已经几年没有在这儿住了。这栋房子是他最喜欢的叔叔在几年前病逝时以遗嘱形式悄悄留给他的。Severus在他死后才发现遗嘱,他甚至没法谢谢那个男人让他的生活变得好过一点。然后,过了几个月,他收留了这个小男孩(毫无疑问这孩子正躲在床下,尽量屏住呼吸),几个星期前,这孩子中了McNair的一个少见而复杂的减龄咒语。现在他几乎喜欢上这孩子了。
只是几乎。
他丢下地窖里没人照看的魔药去取一种基本的药草。这种药草通常长在房子外面的花园里。他只有五分钟时间,不然他熬制了好几天的那副复杂的魔药就要毁了。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他的作品,连门都没关,毕竟他很快会回来。就算是那个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小流氓也不可能在五分钟,不,是四分半钟之内惹下什么麻烦……但是,再一次,他姓Potter。Severus加快了脚步。
Harry刚从厕所出来,碰巧发现“死亡地窖”的门敞开着。他们到这儿的第一天Severus就警告过它的危险性,并且绝对禁止他进入。
“那扇门和它后面的每一英寸都是禁区,Potter,明白吗?”
沉默。
“Potter。我――说――清楚――了――吗?”男人严厉地低声问道,脸离Harry只有几英寸。
“好……不过,为什么……先生?”
“因为是我说的。”
“这不是个好理由……你藏了什么?里面有什么?”小家伙大叫。
Severus把他翻过来,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引得Harry尖叫着噘起嘴巴。
“里面有什么和你没关系。你要关心的就是你在我的监护下的安全问题。还需要再说一遍吗?”
“不,不……先生。”Harry结结巴巴地回答,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对于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打了屁股感到极为愤慨(他是个大男孩了!),同时也因为惹他的Severus生气而不安。Severus抱起孩子向楼上他的卧室走去。Harry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晚安,Harry。”他低声说着,替他换了衣服,把他塞进温暖的软床上。
everus本希望这就足够让他的被监护人停止违反规矩了。撒谎会被视为直接的违背命令。上个星期他刚刚挨过一顿打,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行踪。他本应该呆在自己的房间学习,但他不在。Severus给他划定的飞行范围里也没看到人。他飞丢了。他飞得太远,迷了路。如果不是靠了他叔叔的一个古旧的指示器的帮助,Severus也没法及时找到他。不知为什么,这孩子表现出来的镇静不像他的年龄,但这无关紧要,他飞到了离Severus限定范围的几英里外。几英里!
附加惩罚是不许飞行以及抄写一些单词。
如果光着屁股挨一顿巴掌还不足以矫正他对规矩的漠视,Severus会启用板子和皮带的,虽然他不想用这个。在他的童年里,他父亲用于虐待他的所谓的惩罚工具留给他的是可怕的回忆。虐待和适当的,有控制的惩罚之间是有明显界限的,但他仍然对使用这种曾经造成他悲惨生活的东西感到畏惧。
当雷鸣般的脚步声出现在古旧的楼梯上,穿过卧室墙板,发出不吉利的回声时,Harry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我真的完了!”吓得发抖的小男孩想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进地窖?那儿除了歪歪倒倒的瓶子,老旧的书架和愚蠢的魔药外什么都没有!我干嘛要把口香糖吐到魔药里?那魔药不会因此失去什么,它干嘛要沸腾着翻泡泡?
Harry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跑上楼梯,一头撞进他的监护人的怀里,几乎害他们俩同时摔倒。当Severus看清他的被监护人跑上来的方向时,不用开口,他的怒视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Potter,见鬼的你干了什么……”
BOOM!
Harry跑上了楼,而Severus跑下楼。但还没到十分钟,他们已经呆在同一间卧室里了。
Harry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从他呆着的床底下最远的角落里,他可以看见走廊里那双锃亮的黑皮靴。那靴子慢慢穿过房间,在床边停下。小家伙眼里,这是多么可怕的景象,甚至比鞋跟敲在硬木地板上的回声还可怕。
“Potter先生,”低沉而用平静掩饰的嗓音响起来,“你有十秒钟时间从你的藏身处出来,否则我就解皮带。一……二……”
这宣告带来的打击很大。Harry敢发誓,Snape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撞击地板的声音。皮带?他还从来没有被皮带揍过。是的,他的监护人曾经这么吓唬过他:如果他再继续故意干蠢事,就会挨抽,但是……仍然……这肯定不好玩。他会打自己的光屁股吗?我应该现在出去吗?但是……但是……也许他可以从床的另一边爬出去,然后设法偷偷摸摸地溜出去……或者再次幻影显形……
快玩完了的男孩东想西想,没注意到几秒钟以前Severus已经数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