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电弧 Electric 原作 Mort

【Electric】by Mort

分级Rating: NC-17

配对Pairing: Skinner/Mulder/Krycek

警告Warnings: 耽美，训诫 m/m, domestic discipline

剧透Spoilers: 第三季21集 梦妖 s03e21 Avatar

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像个痴心妄想的傻瓜。手里拿着一瓶Chablis和一束花走在路上，简直就像个患了相思病的毛头小子。我面颊发烫，紧咬的牙关让下巴生疼。每每有路人窃笑我的局促不安，我也只是报以僵硬的微笑。我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才能保持住自己惯有的阴沉表情。这幅面具戴了这么多年，我的脸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契合进它的每一处褶皱和磨损。

我几次都想把那花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连那瓶酒我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个好主意了。他们邀请我去吃晚餐的时候，*他*邀请我去吃晚餐的时候，我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询问晚餐的内容。在商店里，那瓶酒看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当我离他们公寓越来越近，我想到如果这次晚餐只不过是订来的外卖披萨，而我带来的却不是一打啤酒，那将会有多么尴尬。

我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的邀请。我脑中有个不完整的猜测，但是对结论却不那么肯定。于是手里的鲜花和酒仿佛成了我的武器，用来对抗预料之中的失望。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再问了。”当时他这样对我说。

唯一的夜晚。唯一的机会。极有可能影响我后半生的唯一抉择。

又经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仍然在拥挤的街上犹豫着自己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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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这样的重要时刻。一句言辞，一次隐瞒，一个前进或调头的选择。当时看似微小、无谓的选择，或将被铭刻在记忆的磐石之上。而这些磐石将会砌成狱墙，囚禁你的余生。

人们会轻易的筑起壁垒和屏障，把自己从人群中孤立出来。不知不觉给内心包裹上一层又一层的铠甲，保护它不致受伤，但同时也是作茧自缚。

世上有何其多的东西是难成却易毁的。但为何在目前这件事上，我的感受却是相反呢？为什么我无法从自己强加的孤独中解脱呢？

恐惧，我想是的。

尽管我会为自己一生中所做的抉择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唯一的真相却是――我在恐惧。

凌晨时分，当我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阴影像暴风雪前的乌云一样集结的时候，当我内心疼痛到已经无法分清肉体和精神的痛苦的时候，我总会回想起做决定的那个时刻，我本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有时痛苦的巨浪袭来，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心脏病发或者更严重。我怀疑自己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碎。或许在我冷漠的钢铁外壳之内，心脏早已变成漂浮的破碎残骸。

真相或许就是如此。早在Krycek来我办公室那天之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但它的残片并未穿透那层铠甲，它只是在我的胸腔里腐烂了，而我的外表并未改变。

同这个真相一样平淡无奇的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精确的找到我对自己的内心 挥出致命一击的时刻。当时那个选择看上去是那么无关紧要。

信任与否，这才是问题所在。我选择的那个答案，当时看似简单，事后却成为了远离我本应选择的道路的第一个分岔。只是偏斜了一个微小的角度，就让我离原本希望拥有的未来越来越远。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之间的嫌隙已经变成了彼此都无法逾越的深渊。

就在那个时刻，Mulder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跟这次Krycek站的是同一个位置。他的眼角挂着招牌式的淤青，右手颤抖着按在胸前。那是一个如此绝望和渴求的手势，那么急切地需要我相信他、加入他的行列。

“告诉*我*，”他恳求到，“私下里谈，不写进报告。”

也是在那个时刻，我在他悲伤孤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切。为了奖赏他对我毫不动摇的信念，和他为澄清我的罪名所做的努力，我给了他机会让他得以窥视到我心灵的一角。自从越战以来，那久久折磨我的内心秘密，我还从未对别人透露过分毫。Sharon（Skinner的妻子，在这一集中与Skinner离婚，译注）的离开让我悲痛。在我脆弱的时候，我告诉了Mulder关于那个老妇人的事，她的面容像鬼魂一样困扰着我。

（待续）

当时我以为自己真的发疯了。我的生活变得七零八落。我甚至不能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我有可能在睡梦中杀掉了那个女人，这个事实让我恐惧。我的潜意识甚至开始捏造我曾经开车去追Sharon的虚假记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是无罪的，我对自己的不确信，使我先入为主的定了自己的罪。

恐惧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恐惧可以扭曲你的理智，直到你开始去相信谎言，直到你再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