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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序是吧,你被我们录用了。”
“谢谢您。”我向电话里的人道谢。
“明天你直接过来工作吧,三天之后我们会看情况决定是否正式录用你,到时候会发给你第一笔工资。”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违心地说着感谢的话。
对方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我失神地熄掉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倚在阳台上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这几天一直在间歇性地下着小雨,虽然干扰不到人们平常的生活,但整天看着这样昏暗的天空,心情是绝对不会好起来的。
“这样的天气,即使是约会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吧…”我仰望着着天空,感叹道。
我叫君序,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我从前年大学毕业后就开始找工作,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份不必整天劳累而工资又足够我日常开销的工作。家里人似乎是很着急的——他们不断地告诉我“女孩子没有工作,将来也不会有人要你”这类的话。我当然是明白的,但我实在没什么专长:专科毕业,对艺术一窍不通,管理什么的也是一塌糊涂。幸好还没有丢掉为人处世的准则,不过可惜没有一家企业会看重这一点。
我现在在外面自己租着公寓住,但是父母经常会拜访。没办法,他们替我付的房租,我没理由拒绝他们进入。
就在前几天,父母似乎联系到了一个很可靠的朋友,而后他们告诉我,要我去一个叫做“少儿托管中心”的地方应聘,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一次性就通过了。不过,这个地方的名字只是听起来就很让人心里发寒,待我了解到内幕的时候,几乎要拒绝到这里工作。
这个所谓的托管中心其实只是父母认定这个孩子已经令他们无法管教之后,通过“合法”的程序将孩子送来这里。而这里对那些孩子也基本都是以惩罚为主。可以说,大多数被送来这里的,会成为“有父母的孤儿”,整天受着非人般的虐待。令我不解的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竟然是合法存在的。
但是,不管我多么不想去,家人也不会同意我放弃这个工作的。主要是因为我在里面会成为那些“辅导员”,整天带这一些“不听话”的孩子,管不住了就可以实施惩罚(所以是一份十分省心的工作),关键是每个月的正式工资有五千。退掉了这个,恐怕就连我也要被送到这里当孤儿来了。
无奈之下,第二天我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托管中心”。一进门,我就闻道了令人极其不适的味道。
“你就是君序吧,那个新来的。”坐在前台的接待员瞟了我一眼,问道。
“我是。”
“上二楼207,已经有一个监管对象安排给你了,过一会就会来了,你去那里等着吧。”他说着,给了我一把钥匙,随后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
我沉默着走过这里,走上楼梯,进入了写有“宿舍”的楼道间。令人窒息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这里的光线昏暗,也没有窗户,看起来就像监狱一样。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找到了207室,将钥匙插入了锁孔——旋转。“咔哒”一声,锁开了,我小心地推开房门,打开电灯。
与外面截然不同,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有着温暖的灯光,看起来很舒适的大床,以及很多休闲设施——电视,电脑,空调等,一应俱全,甚至还要不冰箱这一类的大型家电,唯一与这里不太切合的就是被封住的落地窗。拉开抽屉,里面还有打火机和一盒烟,看来是为烟鬼准备的。我震惊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恐怖的“虐待中心”。
不过,在房间的一侧,还有另一扇生锈的、上着好多重锁的铁门,只不过锁孔上都插着钥匙。我将它们一个一个打开,再一推门,那扇却门仍然卡在原地一动不动。
“奇怪,难道是锁坏了?”
我侧过身子,用力撞击那沉重的铁门。随着一串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扇门终于打开了。屋内十分黑暗,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我找了找,发现电灯开关竟然在门外。我打开灯,观察屋内的情形——
这里又与外面温馨的场景完全不符:即使开着灯也极其昏暗的亮度;吱呀作响的弹簧床,破旧到仿佛随时会散架,而且上面散着许多绳子,明显是用来绑人的;除此之外只有一个上锁的柜子,我试了试,用开外面门的钥匙可以打开。
拉开柜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不由得震惊到张大嘴巴——里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长鞭,皮拍,长棍,荆条等等,还有着眼罩,胶带这些,甚至还有性器惩罚用品,我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刑讯逼供的地方。
我又环顾了一下周围,在天花板的角落闪着绿色的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摄像头。
突然间,这个摄像头竟然发出了声音:“207的辅导员,注意把门上的钥匙都收好,你的监管对象要来了。”
我连忙把柜子关住,又锁好,又出去把铁门上的钥匙都拔了下来,这才虚掩住门,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这时,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我掏出来一看,这里的管理员给我发来一封邮件,打开后是这个托管中心的规章制度。
“第一,严禁监管对象进入外室,内室大门需随时锁好。违规者将被开除。
第二,辅导员要严格遵守指令,违抗三次以上者将被开除。
第三,内外室监控随时开启,总部会观察辅导员的工作情况,优者有赏劣者受罚。
第四,辅导员可在电脑开启监控观察内室情况。
第五,辅导员可随意实施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