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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一个星期以前,从家里逃出来,离开那个梦魇一样的小镇,再也不用忍受继母每天变态一样疯狂的毒打,再也没有繁重的家务劳动,也结束了继母带来的那几个小杂种每天变幻无穷的整蛊,原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新的日子,可是却没预料到,原来生活是这么的残酷和艰难。虽然以前经常是伤痕累累,但毕竟还能吃口饱饭,晚上还有个栖身之所。但是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了。逃出来之前的那天晚上,遥遥趁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把爸爸口袋里那仅有的一百多块钱偷了出来,然后趁着天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当她爬上一列徐徐开动的火车的时候,东方开始露出了鱼肚白。遥遥随着火车的晃动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火车停了,而且停在很多列火车中间,她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于是揉了揉眼睛,从火车上跳下来,不动还好,刚走了两步,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于是她一边灵巧地移动,因为怕人发现,一边寻找看是否有吃的东西。透过并不紧闭的门,遥遥发现里面好像有很多装吃的东西的纸壳箱,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看箱子上的图片,就知道是吃的东西在里面。于是她轻轻地将车门推开了一条缝,钻了进去,然后又把车门关好。因为是白天,遥遥并不敢乱动,怕被人发现,终于等到天黑,列车又缓缓地开动了,此时的遥遥并不害怕,因为她只想走的远远的,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是罐头,遥遥开心地吃了起来,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不知道日出日落了几次,火车终于再次停了下来,还好,又赶上黑天,所以遥遥逃也似的跳下火车,沿着铁轨走了很远,终于除了展台,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到了哪个城市,只是觉得比自己的家乡还要冷,逃出来那天偷偷穿走的继母的羊绒大衣已经不足以御寒了。可是等到遥遥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才发现,更严峻的问题在等着自己呢。。
街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脸都被厚厚的围巾绕的严严实实,但遥遥还是发现,他们的鼻子那么高,眼睛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黑颜色,而是棕色,**,甚至还有蓝色。每个人都那么高高大大的,女人也不列外,但是跟她们比起来,自己那脂肪成堆的继母似乎还算是苗条的。
更糟的是他们不知道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鸟语,遥遥是一句也听不懂。可是,肚子又罢工了,遥遥走到一个食品商店里面,看见里面有面包,只是自己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个的面包,似乎有家里井口那么大小。还有诱人的香肠,遥遥听见自己的肚子叫得更欢快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一百块钱,对着售货的大叔指了指面包和香肠, 大叔就明白,于是帮她打包,可是当遥遥把钱递给他的时候他摇了摇头,遥遥以为不够,把口袋里剩下的十几块钱也拿了出来,可大叔还是摇头,这时候,一只手从遥遥身后递了过来,帮遥遥付好了钱,大叔把装好的东西递到了遥遥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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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吃惊地回过头,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长着和自己相思面孔的年轻女人,只是个子必遥遥高了一些,这个女人戴着白色的帽子,但是也能看出她金**的头发,但她是黑眼睛,紧身的皮大衣,把女人的身体包裹的玲珑有致。这时,她带着棕色皮手套的手搭在了遥遥身上,“小妹妹,你是从中国来的吧?”遥遥听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和自己说一样的语言,立刻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真的啊,姐姐也是从中国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遥遥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你要去哪呢?”女人依旧优雅地问话,遥遥摇头,“那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也是一个人,你跟姐姐作伴吧?”遥遥乖巧地点了点头,羞涩地笑了,其实,遥遥是个非常甜的女孩,笑起来有如花一般的面容,只是每天生活在那也压抑的环境当中,才没有人发现她的优点,更没有人注意她的变化。已经17岁年纪,身体已经发育完全,透着青春少女的香甜气息
出了食品店,女人打开停在路边的后车门,示意遥遥上车,关上车门后,自己才绕过去,坐在了驾驶座上。这是遥遥第一次坐汽车。其实对于遥遥来说,什么事情都是新鲜的,17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走出过他们那个小镇,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火车,之所以会爬火车,是因为她曾经听镇上的人说起过,坐火车可以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遥遥 ”。“全名呢?”遥遥听不懂,“我就这一个名字。”女人轻轻笑了一下,好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好,那以后我就叫你遥遥了。”“嗯。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我都忘记我自己的中国名字叫什么了,呵呵,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好不好?”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遥遥,遥遥正在左右张望,恨不得再借两双眼睛,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新鲜了。